刀劍亂舞衍生
時間點是慶応4年的江戶,原歷史的時間線
角色(出場順):土方歲三、近藤勇、某露乳巨漢N.K.氏、某爪紅君K.K.氏、沖田總司、某淺蔥羽織君Y.Y.氏、堀川國廣、和泉守兼定
那是大政奉還後,某一天突然開始的事情。
「…………隊士……變多了嗎?」
跟上一次集合相比,今晚明顯多了兩成的人,全是生面孔,而我並沒有收到增加成員的資訊。
「不、這個月折損了不少人。阿歲你不是有收到報告嗎?」
「是沒錯,那我看到的那些……唔、沒事。」
難道只有我看得見?
趁著阿勇在精神喊話的時候,我打量了幾個站得離我比較近的生面孔。
所有人都很年輕,不超過三十歲。他們大多跟我差不多高,所以我很快就注意到一個超過6尺的巨漢,除了漆黑盔甲和後腦勺幾搓稻草色的頭髮之外,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在這一月下旬的夜裡,他衣服也不穿好,坦著胸就出來集合……也許幽靈不怕冷吧。
不過站在他旁邊的那位顯然非常怕冷,看起來不像生病卻圍著紅色圍巾。他穿的黑色洋服倒是有點帥啊,慢著、手上的是……血嗎?不過紅色的範圍既然只有指甲的話,那個應該是爪紅吧?
再旁邊的一個,噢、不對,這個是總司。他怎麼又跑出來了?注意到我的視線,總司頑皮地對我吐了一下舌頭。
集會結束後,總司走了過來。
「副長,看來你也看到的對不……咳!咳咳咳……」
「今天只是例會,總司你出來幹嘛啦!快回去躺好!」
他現在的身體真的不適合在外面吹冷風,我馬上扶著總司回屋子裡。
但他把我的手一把撥開。
「我沒有那麼脆弱好嗎?大阪那位醫生開的藥很有效,現在我的狀況就算指導大家劍術也不成問題喔。」
「但你咳得很厲害……」
「小感冒而已,多喝點水就好。」
「不要勉強啊。」
「現在不勉強的話那什麼時候才要勉強呢?」
「嘛……也是啦。」
本來就所剩不多的隊士,在京都折損了近五分之一。雖然幕府這一側的人數比較多,但新政府軍有更多的大砲,想要解決的話……
總司打斷了我的思緒。
「所以你也看到了對不對?山南先生、松原先生、谷先生、平助君、源先生……有好多人都在呢。」
噢……我非常肯定我們看到的東西不一樣,雖然總司的話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很恐怖,但至少能確定他們不會傷害隊士。
「啊啊、那還真是可靠啊。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能看到的?」
總司看到的是亡靈,那麼我看到的到底是什麼?
「往大阪治療的途中我好像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,醒來之後就能看到了。我一開始還嚇得半死呢,以為大家特地來接我一起走。」
就算移動到人比較少的地方還是能看見那些東西,我們兩人的後面明顯跟了三個,其中一個不知道為什麼穿了三四年前就廢止的淺蔥色羽織。羽織君跟爪紅君聽起來像是在吵架,比我矮半顆頭的那一個在打圓場。
「不過你順利來到江戶了呢。」
「就是說啊,一定是大家在保護我吧。」
說著說著,我們已經來到了總司的臥房前。
「你早點睡吧,記得吃藥。」
「好的。副長今晚要值班?」
「不,只是有一些事情要處理。晚安。」
「晚安。」
吵架的那兩個跟著總司進臥房了,既然總司說山南他們會保護他的話,應該不要緊吧?
現在我跟比較矮的那一個獨處。他看起來大概十五六歲,穿著洋服,髮型也是西方的樣式,雖然有著碧色的眼睛,但五官輪廓看起來不像是洋人……混血兒嗎?
他明顯地在跟著我,而且比鐵之助跟得還緊,簡直就是跟蹤狂。
我如廁的時候他會站在茅房門口,洗澡的時候雖然不會進來浴室,但我可以看到他圓圓的腦袋在窗外晃來晃去,吃東西的時候他會靠得非常近,死盯著我把食物往嘴裡塞的樣子……真是沒禮貌。
也許他不知道我看得見他?
吃完宵夜後我回到房間,他也跟了進來。
「小子,為什麼跟著我?」
我對他這麼說時,他還往後看。果然不知道我能看見他吧?不過既然他聽得見,這也代表我們可以溝通。
「不用看後面了,就是在說你。」
他馬上回過頭來,瞪著圓圓的大眼睛又張大了嘴,顯然非常吃驚。
「誒!!??土、土方先生看得到我嗎?」
啊、他知道我的名字。
「看不到的話要如何叫住你?我再問你一次,為何跟著我?」
雖然知道他應該沒有敵意,但我左手習慣性地按住和泉守兼定的刀鐔。
「沒用的喔,土方先生碰不到我。而且您這麼做的話兼先生會很難過的。」
他為了證明我碰不到他,少年故意用手掌穿過我的書桌,顯示他沒有實體。
接下來有點出乎我意料,他在我面前恭敬地跪下行禮。
「剛才失敬了,請容我重新自我介紹。我叫堀川國廣。」
「…………」
他是刀匠的靈嗎?但是外貌看起來太過年輕,我記得那位刀匠好像活了八十歲以上……那種戰亂的年代能活到八十幾歲很難得呢。不、應該反過來。正因為他是有名的刀匠,才能在需要大量武器的時代受到重視以及被保護。
對於我的沉默,他趕緊補充道。
「是您腰間的那一口脇差。」
雖然知道古物容易產生靈,但這位少年的樣貌跟百鬼夜行繪卷那些帚神、古籠火、唐傘小僧之類的九十九神相差太遠,我以為我應該會看到長了眼睛飄在空中的刀……之類的東西。
「……你要怎麼證明自己是一把刀呢?」
但我後悔問了這樣的問題,因為堀川君接下來花了一個時辰,鉅細靡遺地說出自己兩百多年來的經歷,還能精確畫出刀上損傷的尺寸和位置。
由於沒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釋,所以我也只能暫時相信他的話。
「你是所謂的九十九神吧?」
「不愧是土方先生呢!」
這倒解釋了他為什麼老是跟著我。稍早看到的另外兩名男子,我想應該是總司的刀。
既然我看到是九十九神的話,這傢伙肯定還沒辦法出來吧。
「嗯……」
我輕撫和泉守兼定刀鞘上的鳳凰紋樣。
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思緒,堀川國廣向我說明。
「兼先生……和泉守兼定因為年紀還很小,現在沒辦法呈現出人類的模樣。」
「我知道。九十九神要經歷百年才能說話吧?它成刀不到十年,對你們來說簡直像是小嬰兒一樣。」
「這件事的話,其實有例外唷!」
「哦?」
「一般物品的情況的確是需要經歷百年,不過優秀工匠所製作的物品不需要這麼久,因為出師前修業的過程能純化意念,而這強大的意念會成為很好的糧食。供奉給神佛的物品除了得到神佛賜予的靈力之外,或多或少也會吸收信眾的意念。」
「也就是說,你們需要『意念』啊……」
「是的,不過剛才提到的都是善念,實際上怨念也非常容易讓物品成為付喪神。妖魔之流普遍地充滿怨念,斬殺妖魔除了吸收怨念之外還會得到其妖魔一部分的靈力,所以要是斬了有名的大妖怪就能直接變成付喪神。聽說我的兄弟中就有這樣的刀。」
「但是這年頭哪有妖魔可以斬啊?」
「魔由心生,累積人類的怨念對我等刀械來說不是很容易嗎?」
看著他天真無邪的微笑,我的背脊感到一陣涼意。這傢伙雖然長得很可愛,畢竟已是兩百多歲的妖物。
而它想唆使我斬殺更多人……
「不過即使是手段兇殘如惡鬼的土方先生,為了一己之利殺人完全不在選項內吧?」
「喂喂、你這傢伙到底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啊……」
「我很喜歡土方先生喔。真的。」
「就算你這麼說……」
「物主的使用方式會影響我等付喪神的性格。剛才也告訴您了,在武器屋遇到您之前,我的前主將我用於暗殺,所以能被武士做為正規武器使用,我真的感到非常開心與榮幸。」
跟我同樣在追求武士道的刀……嗎?
「呵呵、你也挺可愛的嘛。」
「咦!!!」
他的臉頰倏地變得通紅,看來喜歡我這件事確實是真的。
「你剛才說使用方式會影響它的性格……我大概會是它唯一的使用者吧。過去的事蹟還能推託給年輕氣盛……真是的,現在開始得注意言行了呢。」
「土方先生希望兼……和泉守兼定成為怎麼樣的付喪神呢?」
「如果生為人的話,會是堂堂正正的武士……那種感覺吧。雖然最初是因為趕流行才委託十一代的,不過真是鍛出了很棒的刀啊!既帥氣又美麗,就算跟那些天價的古物擺在一起也絲毫不遜色。而且重心的位置好,實戰上也相當省力,揮砍的力道變得有效率的關係,我的續戰力也提升了。在上洛之前,我只有在道場揮過訓練用劍,跟和泉守兼定完全無法相提並論。」
因為我真的非常喜歡和泉守兼定,甚至覺得做為武士能擁有這樣的優秀的刀便不虛此生。
「因為是『名工』鍛造的刀啊。」
此時堀川國廣笑得很詭異。
「……為什麼我覺得你話中有話?」
「土方先生有數過自己斬了多少人嗎?」
「堀川國廣你……到底想說什麼?」
「能被土方先生愛著真是太好了呢,兼先生。」
堀川君的這句話我完全摸不著頭緒。
「???」
『國廣你這傢伙別拆我的底啊!』
憑空冒出了不屬於我或堀川君的另一個聲音,既然能與他對話,聲音的主人應該同樣是付喪神,但我環顧四周只看得見堀川國廣。剛才堀川君喊了『兼先生』,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。
我低頭看向腰間的刀。
「這個是和泉守兼定的聲音吧?」
『真是的,只能發出聲音一點也不帥啊,我本來想等到能成形再讓土方看看我帥氣的樣子啊。』
「可是聲音也很帥啊。不愧是和泉守兼定呢。」
「就是說啊,兼先生。能聽見主人親口的稱讚不是很好嗎?」
『是這樣沒錯啦……嗯……好像真的很不錯。』
「只是,我也好想快點看到和泉守兼定帥氣的樣子啊……如果有砍人以外的選項的話……」
『「有啊。」』「啊、讓兼先生自己說吧。」
『咦!?要我自己說的話有點那個啊……嗯、就是……咳、如果啊……土方可以對我更加著迷的話……』
「總之要對物品注入強烈的意念。」
『嗯、就是那樣。』
總之更喜歡他們就可以了吧?
「那好,你們兩個今晚都跟我一起睡吧!」
「不行喔,天快亮了,今天早上土方先生要開會吧?」
『那我要睡了,晚安。』
「不行,兼先生也要保持清醒陪土方先生開會。」
『我又聽不懂!』
「讓他睡不要緊吧?都說『會睡的孩子長得快』不是嗎?」
「真是的,土方先生會把他寵壞啦!」
===END===
- 2020/01/18(土) 11:34:13|
- 短篇隨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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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劍亂舞音樂劇-三百年的搖籃曲衍生
時間點大約是永祿7年 信康5歲時
角色:(出場順)蜻蛉切、信康、龜姬、石切丸、千子村正
「果然要熱呼呼的銅鑼燒才好吃啊。」
蜻蛉切獨自坐在本丸御殿的緣側,津津有味地吃著今天的點心。在霜月冷冽的寒風中,紅豆餡裡飄出一縷縷比最高級絲綢還輕柔的白色蒸氣。
岡崎的城下町最近開了一家銅鑼燒店,生意非常好。喜愛紅豆的蜻蛉切當然不會錯過這迷人的點心。
「平八郎在吃什麼啊?」
蜻蛉切嘴裡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。
這可不行,怎麼可以忘我到一個孩子走到自己身邊都沒發現。
「咳、是竹千代啊。這個是萬屋的銅鑼燒。」
「因為長得像銅鑼,所以叫銅鑼燒嗎?」
「是的。你想吃嗎?我可以分……啊、真糟糕,我手上這是最後一個了。」
雖然竹千代應該不會介意分食,但基於禮節,臣子不能把咬過的食物分給主君。
取而代之,蜻蛉切畫了店鋪位置的地圖,讓竹千代把地圖給侍女或下僕,請他們去買回來。
但竹千代心想,既然熱呼呼的才好吃,這麼冷的天肯定一下就涼了,那當然得自己去買才行。
當他正要溜出門時,被小他一歲的妹妹阿龜逮個正著。
她不像竹千代可以到處亂跑,龜姬除了從駿府城那裏回來岡崎的那一次以外,從來沒有出過城。
見哥哥可以到處溜搭她好生羨慕,於是趁著現在身邊正好沒有侍女,哀求哥哥帶她出去玩。
竹千代心疼只能被關在城裡的妹妹,就答應帶她出門了。
基於公主的華美服飾不方便行動,竹千代先讓她換上男裝,兩個小朋友就這麼鑽了城牆的裂縫溜出去。
「報。半藏大人,少主又從老地方溜出去了。」
其實石切丸手下的所有忍者都知道那個城牆的裂縫,甚至部分的下人還會走那條捷徑出城。
但石切丸故意不上報列經費維修,與其防護得密不透風,不如留個破綻讓竹千代固定走那條路出城,方便監視。
裂縫雖然會造成防禦缺口,不過相對因應措施已經有幾個備案,所以物吉對此沒有太大的意見。
「像平常一樣暗中跟著就好。」
「已經讓千子跟上了。不過今天少爺還帶了一個比他矮一點的男孩子。」
跟上的忍者正好是千子村正,應該不用太擔心。不過城內有年齡這麼小的男孩子嗎?
「那孩子應該是下人或是哪個家臣的孩子吧?你去確認一下。」
「是。」
竹千代雖然循著地圖找到店,但店前擠滿了買銅鑼燒的人潮,別說是老闆了,竹千代連招牌都看不見。
「平八郎說的真是有道理,該讓下人來買才對。」
「要放棄嗎?」
看著龜姬圓滾滾的大眼睛,竹千代不想讓她第一次出城就敗興而歸。
「沒關係。哥哥想辦法進去,妳在這裡等,不要亂動喔。」
「好~」
竹千代好不容易買完擠出來,才發現老闆給錯了,紙包裡只有一個銅鑼燒。
「啊……」
「小龜你拿著這個,哥哥再進去一次。」
「不要緊的,哥哥我們分著一起吃嘛。哥哥?哥哥!」
竹千代再次消失在人海中。
石切丸派出去的忍者回來了。
「報,經調查後,城內的孩子們都比少爺大上幾歲,並無符合條件的男孩。」
「……你繼續在城內打聽那孩子的身份。我去跟千子會合。」
「另外通知領地邊界的關所加強出關盤查,注意小孩。」
石切丸做了最壞的打算,他帶上自己的本體準備出門。
「其他人全部留下,別跟來。」
不確定時間溯行軍是否能偽裝成小孩,保險起見石切丸讓身邊的所有忍者留在岡崎城內,單獨去找千子。
等到竹千代重新回到千子的視線內,只剩下他一個人,而他看起來非常慌張。
「小龜!你在哪裡?回答我小龜!!」
千子見有異狀,裝成路人上前詢問竹千代。
「小弟弟怎麼了嗎?」
竹千代雖然不認識這個大叔,但眼下他是唯一肯幫助自己的人。
「我跟弟弟走散了,叔叔你可以幫我嗎?」
但是現在的家康只有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,竹千代哪來的弟弟?而且竹千代剛才喊了小龜……莫非他把龜姬帶出城了?
「那真是糟糕啊。叔叔幫你找吧? 你弟弟今天穿的是什麼衣服?」
「山吹色單衣跟青紫色的袴」(作者:對,是家康的舊衣服XD)
「那你在前面的菅生神社裡待著等叔叔吧。」
千子只有一個人,無法同時盯著竹千代和尋找龜姬,所以希望竹千代待在定點別亂跑。
可惜自己最初就打算隱瞞忍者的身份,所以無法叫竹千代直接回城找幫手。
「但是兩個人分頭找比較快吧?」
「是沒錯,那不然這樣好了,我們每半個時辰回到菅生神社這裡碰面一次,就算你先找到弟弟也要等我,可以嗎?」
「好。謝謝叔叔。」
因為在找哥哥沒注意地面,阿龜被路人撞了一下,拿在手上一口都還沒吃的銅鑼燒就這麼滾進地坑裡。
看著泥灘中已經不能吃的點心,阿龜放聲大哭。
「有孩子在哭?」
嗯……雖然還得去找竹千代,但千子跟著他應該不會出大事。
於是石切丸往哭聲的方向走去。
這是!?
「竹、竹千代!?」
那孩子跟小時候的家康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,而且還穿了相同的衣服。石切丸忍不住掏出懷裡的儀器查看現在的年份。
時間線沒錯,現在的家康應該是成人。那這孩子到底是……
「嗚嗚嗚……叔叔你認識哥哥嗎?」
喊竹千代為哥哥,並且年齡符合的孩子……
「是阿龜嗎?為什麼會穿成這個樣子?」
看來跟竹千代一起溜出城的孩子就是女扮男裝的龜姬了。
因為母親瀨名姬的過度保護,德川的家臣們平常無法見到這位公主,石切丸上一次見到阿龜是這孩子三歲的祝禱儀式上。
「叔叔為什麼認識我?」
「在下服部半藏,是你父親的家臣。請跟我回……」
「請不要罵哥哥!是我硬拜託他帶我出來玩的!都是我的錯……都是我……」
小龜低頭看見剛才掉落的銅鑼燒,又開始哭了起來。
順著她的視線,石切丸也發現了孩子們跑出來的原因。
「啊啊、是萬屋的銅鑼燒呢。你們特地出來買的嗎?」
女孩點點頭。
「那我們一起去買吧。」
龜姬收起眼淚展露笑容,她笑起來的樣子恐怕連物吉貞宗都會錯認成小家康。
「好。」
可惜商家今天的紅豆餡已經用罄,現在店前一個顧客也沒有,只剩下打掃整理的老闆。小龜落寞地看著不久前還烤著銅鑼燒的鐵盤。
「……沒有了……」
「嘛、要吃熱騰騰的銅鑼燒的話,改天我再請跑最快的忍者幫你買吧?」
「謝謝半藏,不用了。」
「嗯?但你不是想吃嗎?」
女孩搖搖頭。
「雖然想吃,但我哭是因為這是哥哥第一次買東西給我,我卻沒能保護好。」
「竹千代也是呢,沒能把重要的東西保護好。」
「咦?是什麼呢?」
石切丸看著龜姬露出溫暖的微笑。
「我們去找竹千代吧?」
「好的。」
石切丸閉上眼睛尋找千子村正的氣息。
「他們好像在神社附近呢。」
「叔叔好厲害喔!怎麼知道的?」
「是忍術唷!叔叔我是你父親的忍者團首領啊。」
當然千子村正也查覺到緩慢接近中的石切丸。
移動速度比平常還慢……應該是已經找到龜姬,並且配合小孩的步伐慢慢走吧?
「不好意思啊,叔叔住在城外很遠的地方,走回家都要天黑了,沒辦法繼續幫你找弟弟。」
「沒關係,叔叔已經幫我找很久了,真的很謝謝你。」
「你知道回家的路嗎?」
「知道。」
「天黑還找不到弟弟的話一定要請其他大人幫忙喔。」
「好的。」
千子村正才剛離開,竹千代就看見半藏牽著龜姬出現在鳥居下。
「小龜!」
「哥哥!」
看著衝向自己的小龜,竹千代也不假思索地一把抱住她。
但重逢的喜悅沒有持續太久,石切丸正嚴肅地看著自己,竹千代知道自己馬上要被罵了。
「回去後要好好謝謝龜姬,她見到我第一件事就是叫我別罵你。」
「對不起。」
「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?」
「無法為自己獨斷的行為負責。」
石切丸的目光變得柔和。
「很好。我們回去吧。」
「咦?不參拜嗎?」
「哈哈哈、說的也是呢,得好好謝謝神明大人保佑你們沒出什麼意外。」
石切丸和竹千代走向神社正殿時,小龜卻一動也不動。
「啊、小龜沒有自己來參拜過吧?跟半藏做就可以了唷。」
「有出意外。」
「?」
「哥哥對不起,難得你送給我銅鑼燒,卻被我弄掉了。」
說到難過處,龜姬的眼角再次泛著淚光。
「沒有喔,小龜的那一份在這裡啊。」
竹千代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,放在龜姬手上。
「啊、溫溫的。」
「因為小龜沒辦法常常出門,我本來就打算要讓你吃剛出爐的這一份……不過已經過了好久,現在變成普通的銅鑼燒了呢。」
雖然不像剛出爐時那般散發著蒸氣,但上面殘留著竹千代的體溫,那是龜姬感受過最溫暖的東西。
「謝謝哥哥。但我還是弄掉你的銅鑼燒……」
「不要緊啦!我下次再……」
「咳咳。」
聽見石切丸隱晦的警告,竹千代趕緊改口。
「再請半藏手下最快的忍者去買就好。」
「嗯哼。那麼阿龜也過來站好吧。接下來是二禮、二拍手、一禮。」
但龜姬突然想到了什麼,她拉拉石切丸的衣角。
「我可以把這個銅鑼燒給神明吃嗎?」
居然想到把自己珍視,而且目前僅有的東西給神明作為謝禮。有這麼好的孩子,家康真是有福氣啊。
「當然可以喔。這樣叫做『献饌』,我們大人會挑選優秀的酒和食物獻給神明。不過這個銅鑼燒是阿龜珍貴的東西,這樣的心意非常好。我替你放上去吧。」
考量到孩子們的體力,石切丸做的是簡化的献饌祝禱。結束後石切丸又把銅鑼燒取下來還給龜姬。
「咦?」
「神明已經吃過了,現在這個是『撤饌』。跟神明吃了相同的東西是一種結緣,會獲得保佑喔。」
「保佑嗎……?」
小龜接過石切丸手中的銅鑼燒,然後把它撕裂,把小塊的分給竹千代,把稍微大一點的那份又分成兩半,其中一份給石切丸。
「真好啊,連我這個家臣都有份嗎?謝謝。」
只是,供奉過的銅鑼燒已經跟十一月的氣溫一樣冰冷了,這讓石切丸產生了一些想法。
三人吃完點心,便回岡崎城。
「今天是我帶你們兩個出來參拜神社,順便逛街吃點心,暗中還跟了十幾個忍者做為護衛。知道嗎?」
「謝謝半藏。」
半藏打算坦護自己,這已經變成竹千代和石切丸的默契,但這會讓半藏挨母親一頓痛罵就是了。
「今天是我帶小龜扮男裝溜出來,也沒能照顧好她。如果連自己的過錯都要讓家臣擔,這樣的我未來怎麼能繼承家督呢?」
未來。這兩個字刺痛著石切丸的心臟。
「竹千代長大了呢。」
如果竹千代不會長大該有多好。
身為刀劍男士無法奢求能改變歷史,但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久一些,就算只有一點點也好,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。
進城後,石切丸不是走向家康居住的本丸御殿,而是領著兩個孩子往二之丸的忍者屋敷走去,更奇怪的是他們是從後門進屋。
「請在這裡坐著等一下。」
石切丸讓兩個孩子坐在台所邊,然後自顧自地綁起了襷。
「半藏要煮東西嗎?」
「煮什麼?」
「你們可以猜猜看唷。」
他先確認了蒸籠裡的內容物,然後用碗取了麵粉過篩。
「麵嗎?」
「不對唷。」
他另外拿了一個大碗,放入雞蛋、糖、蜂蜜,並且用一個很像巨大茶筅的工具快速攪拌碗裡的所有東西,攪拌到最後成了濃厚的泡沫。
石切丸又取了一些牛奶倒進泡沫裡,再把最初的麵粉一邊加進泡沫中,一邊攪拌。
材料的部分準備完成後,石切丸把蒸籠從灶上挪開,換成鐵板。調整一下柴火,接著把泡沫倒一些在鐵板上,隔了一小段距離再倒一次,又隔了一小段距離再倒一次……看到這裡,竹千代已經知道石切丸在製作的食物倒底是什麼了。
「啊、我懂了!」
「噓……讓阿龜繼續猜。」
「可是我猜不出來啊,哥哥告訴我!」
最後,把蒸籠裡的紅豆餡夾在剛煎好的薄餅中間,銅鑼燒就完成了。
「請慢用。」
「原來是銅鑼燒啊!!」
「這個做法吃起來應該跟城下町的萬屋差很多,因為我用了一些不太好取得的食材。」
在這個時代裡,雞蛋是病患才有資格吃的補品,白糖是來自遙遠南方的高級食材,而牛做為重要的耕田工具,根本沒有人想打牛奶的主意。
「甜甜的好好吃。」
「半藏做的比萬屋還要好吃!」
「哈哈哈、那一定是因為你們剛才吃的萬屋銅鑼燒是冷掉的嘛。」
「嗯、果然要熱呼呼的銅鑼燒才好吃啊。」
===END===
- 2020/01/13(月) 09:14:42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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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劍亂舞音樂劇-三百年的搖籃曲衍生
時間點在姐川之戰結束後,千子村正開始扮演井伊直政不久。
CP:俱青,雖然沒有伽羅醬的戲XD
「報,酒井大人來了。」
「請他進來吧。我這裡差不多了。」
石切丸正在寫信……更正,信已經寫完了,他正用蠟把信件封在竹筒裏。為求保險封完口後還在整個竹筒外面再塗上一層蠟,這種蠟的配方很特別,稍有撞擊就會裂開。只要封蠟保持完整,就可以保證到收件者手上前,不曾被寄件者以外的人看過。這樣的竹筒青江也收到過很多次。
「真謹慎啊。」
「這個其實還好,我們家的孩子有拿到過一種硬拆會自毀的密件。要閱讀完整的信只能從正常的開口取出,但這樣又會留下拆封過的痕跡,非常麻煩。雖然他們已經研究出來它的結構,但是其中一種製作的材料德川家領地內沒有生產,現在還在開發替代材料。」
雖然跟青江解釋了這麼一大串,但石切丸的注意力始終都在手中的竹筒上。
「半藏,我有點事想問你。」
「如果是少主的事就請回吧。」
「雖然那件事也該跟你談,不過這次是我自己的事。」
石切丸終於抬起頭看向他,笑面青江朝旁邊待命的忍者瞄了一眼,示意石切丸讓忍者離開。
「……這封信送去越後直江大人那裡,不急,但是務必隱密。」
「是。」
忍者取了石切丸手中的竹筒後,立即從中庭的圍籬跳出去。
「剛才……」
沒等青江說完,石切丸朝空中拍了兩下手。
喀噠。
過了五秒,石切丸才開口。
「我的房間平常都會躲兩三個忍者在夾層,所以其實不是談話的好地點。你先坐下吧,我去倒茶。」
「謝謝。」
不只是在屋內,就連石切丸人在室外的時候都有兩個以上的忍者暗中跟著,出城還會再翻倍。這有時也會被拿來當作石切丸不跟青江說話的理由。也許暗殺他的難度比暗殺家康還高也說不定。
不一會,石切丸端了茶回來,並且把紙門關上。
「說吧。」
石切丸將其中一杯茶推到青江前面。
「……」
其實要問的不是那麼嚴肅的事情,看石切丸坐姿端正地認真聽自己說話,反而讓青江有些難以啟齒。
見青江開不了口,石切丸只好替他起頭。
「你說剛才怎麼了?」
「呃……就是,我聽見蜻蛉切在唸千子村正,說誰不好挑偏偏挑井伊直政,他可是家康的若眾,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……之類的。我沒聽懂蜻蛉切在生什麼氣,物吉就跟我說有野史記載關於家康公眾道的事跡。」
即使是這種八卦般雞毛蒜皮的事,石切丸也沒有改變他的態度。正因為如此,在本丸裡他也是很受歡迎的商談對象。
「井伊直政的確是家康公的小姓,但是沒有書信之類的直接證據能證明他們有眾道關係。所以這件事跟你有甚麼關係呢?」
青江低頭摳著陶杯略微粗糙的外緣。
「就是……呃……眾道……」
石切丸拿起茶杯喝了口茶,青江的角度看不見他微微揚起的嘴角。
「眾道指戰國時代大名與小姓的特殊情誼,藉由這樣的情誼加強忠誠度……所以你跟大俱利伽羅怎麼了嗎?」
—呃!居然丟直球。
畢竟是青江自己來找石切丸商量的,這球也只能接下來。
笑面青江深吸了一口氣。
「好吧,我們前幾天接吻了,我想差不多該考慮下一步的事了。只是……我對這方面其實不是很了解。」
「那麼你怎麼會想要問身為御神刀的我呢?關於眾道的事,相州傳的那兩位應該都比我清楚得多唷。因為在前主身邊看多了。」
「啊啊……就是這樣我才煩惱啊。」
青江沮喪地把下巴貼在桌案上。
「喔呀?」
「因為我平常老跟廣光開黃腔,要是被發現什麼都不懂不是很糗嗎?」
—廣光……我記得應該是大俱利伽羅被磨掉的刀銘,現在被當作愛稱嗎?
—就算八百多歲了,戀愛煩惱也跟普通的少年沒兩樣呢。
「哈哈哈,真是青春啊。」
「不要笑了,幫我啦!」
「我覺得你什麼也不需要做呀,反差萌也是很不錯的賣點唷。」
—「一般來說看見喜歡的對象害羞都會覺得可愛。」說出口的話會變成在調戲他,應該不太好吧?
「可是……」
看見青江這麼認真煩惱,石切丸決定老實地提供協助。
「如果你堅持要我幫忙的話,我是可以針對人體結構跟安全須知的部分幫你補習啦……至於你很在意的技巧,因為我自身沒有以男性為對象的經驗,最多只能請我的手下教你,不過你應該不願意跟忍者學吧?」
「唔……」
—石切丸這傢伙根本明知故問。不過安全方面的確是該學一下。
「全部交給他不好嗎?他的前主可是五十幾歲的高齡都還在交男朋友。」
—全部交給廣光的確也沒什麼不好啦,只是……慢著,為什麼石切丸會知道我是受?
「你為什麼……」
石切丸發現青江快要自爆了趕緊打斷他。
「不、我不知道你們誰當杵誰當臼,也沒有興趣知道,況且這跟誰是主動的一方也沒有關係。只是我真的認為你可以考慮一下男色的短期講習,把訓練學校的講師從伊賀找過來也不要緊唷。」
—就只知道說瞎話。
「我覺得還是聽醫生大人的基礎課程就可以了。」
因為石切丸實家的神社主要庇蔭的是治癒疾病,所以作為神使的他多少擁有醫學知識。大約在二十世紀的時候人類對醫學的了解有了大幅度躍進,為了能幫助神明聽懂信徒的祈願,石切丸甚至花了一點時間去考取人類的醫師執照。
這也是為什麼石切丸認為他們可以長時間出陣的原因之一。
「好吧。只是……因為課程涉及這個時代還沒有的知識,所以在你家進行會比較好。」
「真是太感謝了。」
「對了。如果親密接觸的機會,不幸地在課程結束前來臨的話,就算沒有任何準備也請不要拒絕他,交給人類的本能就可以了。」
「人類的……本能。」
「跟他平常給人的印象相反,那孩子的心思其實意外的細膩,也非常的溫柔……」
「嗯,我知道他很溫柔。」
「所以他不會傷害你。」
「呵呵、這麼篤定啊?」
「我看人不會錯的。」
「真可靠呢。」
至於半藏因授課而頻繁出入酒井家宅邸,導致榊原吃醋爆走……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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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2019/04/07(日) 01:29:25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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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劍亂舞音樂劇-三百年的搖籃曲衍生
獻給幫我衝日本買音樂劇周邊的善良太太♥
再演的三百年遠征組救到家康後,青江盯著小孩發呆結果負傷。
因為改了演出方式,我覺得救援組的行為變得不合理,所以出現了這篇XD
CP:大俱利伽羅&笑面青江,程度在曖昧以下(?)。
「啊!莫非這孩子是……」
物吉突然想到了什麼,趕緊接過青江手中的襁褓確認。
「果然是您!可以再見到您真是太好了!」
懷抱中柔軟的小東西被接走後,青江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鬆懈下來,脫力感和睡意襲來。
「物吉,難道說這孩子是……」
「嗯!是竹千代,也就是後來的德川家康。」
「那麼我們還沒輸,只要……」
石切丸他們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模糊,最後只剩下雜音。
青江撐著最後的一絲意識走向離自己最近的同伴。
「稍微讓我靠一下。」
「!」
大俱利伽羅伸出手臂接住差點跌在地上的青江,手腕上傳來溫熱濕黏的觸感。
「……血。」
「青江先生!」「他受傷了嗎?」「怎麼了?」「青江?」
「剛才我們在城裡的時候的確……」
大俱利伽羅回想戰鬥當時的情形,於是把青江的身體翻過來查看他的背,白練色的駒絽單衣沾了不少血,除了固定衣物的金具被砍斷之外,單衣上還有一道超過一尺的刀痕。
大俱利伽羅現在才意識到青江的情況很糟糕,他趕緊拉開單衣,掀開後只見原本紺色的衣物被大量鮮血染成墨黑。
「是失血過多。大俱利伽羅,先讓他保持這樣的姿勢靠在你身上,這樣傷口才不會繼續滲血。還有,現在是冬天,要注意他的體溫。蜻蛉切跟千子村正,你們兩個去找可以搬運青江的工具和適合療傷的地方。物吉貞宗負責照顧竹千代。」
石切丸判斷情況後,俐落地指揮大家。
「好的。」「是。」「知道了。」
「那麼我去找傷藥和可以固定傷口的東西。」
雖然這麼說,但石切丸沒有移動,反而蹲下來假裝仔細查看青江的傷口。他用只有大俱利伽羅聽得到的音量交談。
「你們原本是遠征任務,所以兩人身上都沒有御守對不對?」
「對。」
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,石切丸從懷中的衣物夾層取出審神者給的御守,然後繫在青江的刀柄上。
「這是你自己的吧?這樣好嗎?」
「我是隊長,沒有御守也不會有事。而且這次本來就是來救你們的,要是隨便斷掉就麻煩了。再說……」
「?」
「……就當是我欠他的吧。」
石切丸站起身,然後往郊外的方向離去。
他摸了摸懷裡,確認唯一的一顆兵糧丸還在身上。
那是審神者以前偷偷藏起來沒有上繳回政府的東西,他擔心遠征遇敵的兩人有受傷,特別讓石切丸帶著。
「因為還要待在這裡七十三年,所以現在不能用在你身上,抱歉。」
※註:後來這顆兵糧丸在斬信康那時用來打KBC,本來全體都被打到中重傷,拿兵糧丸治療後翻盤打贏了XD
※雖然一樣是讓隊友負傷進軍,阿津時石切丸對清光發脾氣是針對他的態度。
「哇哇哇哇……」
「哎呀哎呀,小竹千代怎麼了嗎?是臭臭嗎?嗯,沒有味道呀?」
物吉檢查尿布後還是不知道小嬰兒哭泣的原因。
「他餓了吧?笑面青江救到他的時候是早上。」
「可是現在已經是下午了,那得快點去找奶水才行!」
物吉左看右看,決定去城下町找找有沒有好心的婦人能幫忙餵孩子。
石垣邊剩下重傷的笑面青江和動彈不得的大俱利伽羅。
「還真的沒辦法分開啊。你這烏鴉嘴。」
太陽逐漸西斜,雖然三河國不怎麼下雪,但十二月還是有刺骨的冷風,尤其他們又坐在陽光照耀不到的牆角。
大俱利伽羅感到寒意,但他想到的是趴伏在他身上的笑面青江,石切丸特別交代要注意他的體溫。
雖然他穿得比自己多,可是冷風會從衣物破損的缺口吹進去吧?就算把單衣蓋在他身上,但那畢竟是單薄的夏物根本無法禦寒。
「那麼就這樣吧。」
他設法在不改變姿勢的情況把腰上的草摺卸下,然後解下那塊朱紅色有流蘇的布被在青江背上,又脫下外套給他蓋。
但只穿了短袖的大俱利伽羅自己也會冷,索性把手伸進自己剛才蓋的衣物下方。
一直等到黃昏才有人回來。
「太過份了!居然趁我不在的時候脫得這麼開心!」
千子村正扔下木板車的把手一蹦一蹦地跑過來欣賞這有趣的光景。
「你以為我想嗎?」
因為千子罷工,蜻蛉切只好自己把車推過來。
「不是啦,村正。用體溫幫傷患保暖是很有效率的方式。」
體溫?蜻蛉切這傢伙在說什麼?
「那我是不是應該也脫一下呢?」
「不要鬧。」
聽蜻蛉切說了,大俱利伽羅才注意到,自己現在的確是用雙臂把青江抱在懷裡。
「……」
「好吧,那要現在搬笑面青江上車嗎?」
「等石切丸回來比較好吧?要是搬運時傷口裂開就不好了。」
「……你們真的要等機動只有13的大太刀嗎?」
「也是,那我去找石切丸。」
「不,天快黑了,還是我去找石切丸吧。而且我最好離德川遠一點才不礙事。」
千子說完就走了。
「說到這個,物吉跟主公呢?」
「嬰兒不能餓太久,他們去城下町找食物。」
「那我去找他們好了。」
蜻蛉切也離開後,又剩下單獨兩個人。
「我剛才應該跟千子村正交換才對。」
青江現在的體溫正常,呼吸也很平穩,只是因為失血的關係臉色很蒼白,不說他受傷的話,感覺跟睡著沒兩樣。
-要是平常才不可能靠這麼近。
-雖然笑面青江會故意逗自己開玩笑,但身體上都保持著適當的距離。他跟自己一樣是生物距離比較長的類型,所以相處起來並不會不舒服,要是可以安靜一點就好了。
-……但不要像現在這麼安靜。
他看著青江衣物上怵目驚心的血漬。
-如果自己有盡到掩護隊友的責任,他是不是就不會受傷了?
「看來你的背後沒有人護著不行啊。」
「那就由你來吧。」
大俱利伽羅被嚇了一跳,差點直接把傷患推開。
「……什麼時候醒的?」
「沒睡,只是一直很暈……知覺斷斷續續地。」
「那就睡吧。」
「不行,會醒不來。」
大俱利伽羅抓著笑面青江的手,讓他摸到掛在刀柄上的御守。
「怎麼會有這個?」
「撿到的。所以睡吧。」
「呵、原來你也會騙人啊?」
「晚安。」
「謝謝。」
「?」
「身體很溫暖喔。雖然硬硬的。」
「閉嘴快睡。」
「晚安。」
-還有心情開玩笑的話,這傢伙應該沒什麼大礙吧?
咕嚕嚕……
大俱利伽羅現在才想起來,自己跟青江都一整天沒吃東西,現在又餓又冷,不然至少有個篝火取暖也好,但是現在這個樣子沒辦法生火。
才這麼想就看到蜻蛉切回來了,雖然只有他一人回來,但是他帶了熱呼呼剛做好的飯糰。
飯糰是他從物吉找到的臨時奶媽哪裡分來的,至於物吉跟竹千代不見人影是因為……
「人類嬰兒每隔一個半時辰就要餵食一次,所以物吉暫時都會待在那位女性那裡陪竹千代。」
等到石切丸回來,月亮都已經高掛在天頂了。還好去找他的是千子村正,如果換做蜻蛉切,恐怕會一起迷失在夜色中。
四人輪流推木板車把重傷的青江搬運到臨時的棲身處。
村正他們找到的空屋沒想到正好是服部家的宅邸,因為全部的人都在稍早溯行軍的襲擊中陣亡,所以房子裡一個人也沒有。
除了忍者習慣藏的暗器之外,他們也在天花板和榻榻米底下找到藥物跟乾糧。
「雖然有點不甘心,但不用每天去採草藥真是太好了。」
石切丸翻著跟藥物放在一起的文件一邊感慨地說。
「是啊,要是你每天都迷路,我們連駿府城都蓋不好了還說要重建德川家。」
「我不是迷路,是不擅長走夜路。」
「但我們明顯人手不足。重建工作至少要等到青江的傷好……」
「那倒不至於,我去找物吉的時候,他說松平家在駿府相當有人望,可以請當地人一起幫忙。」
「那真是太好了。」
大俱利伽羅對於重建計畫完全沒有興趣,所以石切丸把照顧傷患的工作交給他。在青江可以自行活動之前,幫他清理、換藥和餵食。
- 『那就由你來吧。』
-之前青江用虛弱語氣擠出的話還迴盪在耳邊。
-那是什麼意思?他不怪我嗎?
-自己一直以來都是習慣單打獨鬥。
-這次也是,明明他手上已經抱了嬰兒,動作沒辦法那麼敏捷,我卻還是自顧自地戰鬥沒有掩護他。
-這樣的自己真的有辦法保護別人嗎?為什麼他還願意把背後交給這樣的我?
-無法理解。
「痛!幫人換藥也專心一點吧?」
「……抱歉。」
「手臂的傷我可以自己來。」
「你單手沒辦法包紮。我弄。」
「你用兩隻手包紮還不是一樣歪?之前石切丸示範時包得超漂亮的,多學一點嘛。」
「……」
「啊!痛痛痛!你故意用力的嗎!」
「等一下把你的嘴也包起來好了。」
-嘛、就當他是無聊的玩笑吧。
- 2019/03/27(水) 11:59:42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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獻給同在極圈凍土的冷CP居民。
沒想到我自己沒有吃的CP都能掐5800字出來,是否太能掰 ^q^刀劍亂舞音樂劇-三百年的搖籃曲衍生
大俱利伽羅&
笑面青江……吧(?),程度在曖昧以上互表心意以下。
有部分私設定跟考據不確實的BUG……請鞭小力一點(艸)
文中對白稱謂會依情況切換,基本上只要有人類在場,刀男就會以歷史人物的名字稱呼對方。補充一下,戰國大名若想表示親近,會以元服前的幼名稱呼對方,這在家臣間尤其常見,同時各家臣也大多有姻親關係。
給沒有看音樂劇的審審的角色介紹:
只有名字出場的德川家康這時還是松平元康大俱利伽羅=19歲的榊原康政,想裝熟可以喊他小平太,他會炸毛我們可愛的小竹千代今年7歲石切丸=24歲的服部半藏正成笑面青江=38歲的酒井忠次,輩份算是家康的叔叔所以沒人敢喊小平次,這邊用的是小五郎蜻蛉切=19歲的本多忠勝,戲份比較少沒機會讓人喊他平八郎千子村正=千子。因為井伊直政才5歲,這時的千子以伊賀忍者的身分在德川家活動,平常在外地收集情報居多,今天剛好回來惹物吉貞宗=27歲的鳥居元忠(按姓名出現順序排列)
沒問題的話↓正文開始↓
永祿9年,清州同盟的第四年,在眾家臣的齊心協力下,松平元康終於平定三河國。現在正是岡崎城新綠的時節,清新的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花香,若不是重兵駐紮,不然還真看不出來這裡是軍事重地。
這是刀劍男士們長征戰國時代的第二十二年,就連不擅長與人相處的大俱利伽羅也
被迫……咳……漸漸習慣軍旅生活。望著滿庭的嫩葉,他發現有個綠衣少年蹲在御殿庭院的草叢中不知道在做什麼。
「在幹嘛?」
少年聽見聲音趕緊把手上的東西放下,抬起頭發現是大俱利伽羅,才放心把東西撿起來。
「原來是康政啊。嚇我一跳,還好不是父親大人。」
這個少年叫做竹千代,也就是後來的松平信康。
「那是什麼?」
竹千代舉起手中的物品,那是一小把紺藍色的美麗花卉。
「很漂亮吧?」
「對。」
「跟半藏眼睛的顏色一樣!我要把這個送給半藏!」
——石切丸的眼睛原來是這個顏色?不曾注意過。
「為什麼?」
「半藏收到花應該會開心吧?我想看到半藏的笑臉!他最近好忙都不太笑。」
——的確,忍者首領忙碌也是理所當然的,自己也很多天沒看見石切丸出來散步了。
統一三河國之後領地擴大,情報網需要重新編制,尤其新領地的情勢還不是很穩固,更需要大量的調查資料以利之後的管理。
「你喜歡看半藏笑?」
「最喜歡了!半藏笑起來很好看!」
——笑……嗎?好像一陣子沒看見青江了。
前年青江順利地依照歷史,讓吉田城無血開城投降後,元康就把吉田城交由他治理,後來更讓他擔任東三河旗頭一職,三分之一個三河國都由他管轄,所以青江大多待在吉田城很少回來。
——青江下次回岡崎城的時候也送點什麼給他吧?
但這個『送點什麼』沒有想像中的容易,而且大俱利伽羅還得應付家康或石切丸交代下來的各種任務,東忙西忙不知不覺就過了三天。
想起來這件事的時候,他正站在城下町的飾品鋪子前發呆。
——這個如果插在他青碧的髮絲上一定很漂亮。
「大人好眼光,那是加賀國金澤的工匠打造的髮簪。是上個月才進貨的好東西。」
「多少錢?」
「如果是大人想要的話,小的可以給您打個折,這樣如何?」
老闆在手中比了個數字,雖然以元康給的俸祿,這金簪不是他買不起的東西,但日前剛升上旗本先手役(作者譯:家康親衛隊),除了榊原的家室之外還要養五十個騎兵,手邊的錢還是留下來買軍備和軍糧比較恰當。
「沒興趣。」
再說,這是女性使用的飾品。雖然青江應該是不會為此生氣,但是就算收下了也不會戴吧?畢竟他現在扮演德川家的武將。
——意外地困難啊。挑禮物。
一無所獲的大俱利伽羅回到城裡,看見蜻蛉切跟千子正在進行對打練習。敞開的紙門內側,物吉幾乎要被堆成山公文掩埋。
——大家都在忙……
本打算安靜離開,但很不幸地,庭中的呼喊讓大俱利伽羅無處可逃。
「小平太!你回來啦?過來跟我們一起脫嘛!」
千子村正丟下蜻蛉切,蹦蹦跳跳地靠過來。
——真是的,被麻煩的人發現了。
「……不要那樣叫我。」
「我覺得很可愛嘛。」
「不想被你覺得可愛。」
「你比較想被青江覺得可愛對吧?真偏心。」
「……」
——什……麼……?怎麼會?他為什麼會知道?
大俱利伽羅十分震驚,這個祕密他連貓咪和小鳥都沒跟牠們說,結果居然被一個大嘴巴知道。
「啊啊……千子,我不是告訴過你這件事不能說嗎?」
蜻蛉切收起手中的長槍,走過來把千子村正拉走。
「我又沒有說大俱利伽羅喜歡青江,我只是說大俱利伽羅想要被青江覺得可愛而已。」
「意思還不都一樣?」
——等一下,為什麼蜻蛉切也……?
「我好像聽見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呢。」
物吉貞宗從成堆公文中探出小小的腦袋。
「……」
——不——!這下連物吉都知道了。
大俱利伽羅緊握拳頭瞪向千子,另外兩個人的口風都很緊,唯獨他完全不可信任。
「………你………你、要是、敢多嘴、告訴青江,我就、把你、折斷。」
「唉呀,生氣了。好恐怖唷。」
千子雖然躲到蜻蛉切身後,但語氣還是一樣輕佻。
「千子,這種時候你就少說兩句。」
「吶吶、大俱利伽羅不要擔心,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喔!對吧?」
擔心兩人打起來,物吉趕緊放下公文出來緩頰。
「嗯,對。有什麼煩惱都可以跟我們商量。」
——煩惱。
大俱利伽羅的確在煩惱,他實在沒有什麼挑選禮物的經驗。
「對呀對呀,包含床上的……嗚……嗚嗚!」
千子的嘴被蜻蛉切一把摀住。
「千子他本性不壞啦,只是老做一些容易招人誤會的事。可以的話請不要跟他計較。」
「……禮物。」
「嗯?如果你是要送禮物給青江的話,那動作得快一點唷,正好今天元康把他找回來。」
——什麼!!
「那就脫吧!把你自己送給他。來一場火熱的……」
「你要是聽他的肯定會失敗收場。我覺得送食物比較好,甜甜的點心……像是豆大福之類的。」
擔心千子的不當發言會再次讓大俱利伽羅暴走,蜻蛉切直接插嘴不讓他繼續講完。
「不過那是蜻蛉切喜歡吃的東西吧?如果不知道對方喜好的話,我覺得送花比較恰當喔。」
「我只是舉例,又沒有說一定要送豆大福。」
——果然還是送花比較好嗎?
如果是花的話,大俱利伽羅立刻就想到前幾天訓練時,騎馬經過的山谷。小山坡上有棵盛開著火紅色花朵的灌木,那妖豔的紅幾乎要掩蓋掉綠葉。就像之前出陣時,偶然看見青江藏在瀏海下的右眼。
——就送那個吧。只是那棵樹有點距離,要在天黑之前回來的話現在就得出門。
「我知道了。……謝謝。」
大俱利伽羅轉身就往馬廄的方向跑去。
「我沒聽錯吧?他剛才說了謝謝嗎?」
「嗯,對。他的確說了。」
「戀愛會改變一個人。不是嗎?」
夕陽染上河原,摘了花趕回岡崎的大俱利伽羅,還沒進城就看到竹千代低頭站在矢作川邊。
——他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?
把馬栓好,大俱利伽羅正要上前詢問,竹千代就跑到河堤上。
「忠次!我做好了!這樣可以嗎?」
——忠次……青江他人在這裡。
青江坐在幾丈外的堤上,他接過竹千代手上的東西。
那是用生長在水邊的小野花編織成的花環。
「做得很好喔,竹千代果然很擅長這種事呢。」
「真的嗎?太好了!」
看了看抓在自己手上的花,大俱利伽羅猶豫起到底該不該把花送出去。
「咦?康政?你站在那裡做什麼?」
——被發現了。怎麼辦?
竹千代抓著青江的袖子把他拉過來。而大俱利伽羅下意識地把花藏在身後。
「馬還停在那裏,康政剛才大概是去視察了吧?因為看見少主在這裡所以過來打招呼。」
「……」
正當大俱利伽羅在猶豫要不要順著青江給的台階下時,竹千代發出了驚歎。
「哇!康政手上拿著的紅花好漂亮喔!是要送給哪家小姐的嗎?」
「不,這個是……」
他慌了手腳,他不想在竹千代面前把花送給青江,也錯過把花藏去其他地方的時機,就算現在立刻丟掉也太不合理。
「是……?」
看著青江意味深長(?)的笑臉,大俱利伽羅鐵下心。
「是我要吃的。」
青江還來不及阻止,大俱利伽羅就把那一整枝的蓮華躑躅塞進嘴裡。
這下換青江慌了。
「康政,快吐出來。」
大俱利伽羅用力的搖頭,並且迅速地把花吞下肚。
「那個有毒,快點吐出來。」
「我……吞下去了。」
因為不確定躑躅中毒適不適合催吐,青江看了一下栓在一旁的馬,再看一下竹千代。
「竹千代,你先騎馬回城裡告訴半藏,說康政中了躑躅之毒,請他儘速準備解藥。」
「那你呢?你騎馬帶康政回去比較好吧?」
「我不能放你一個人待在城外,你快回去,康政我會照顧。」
「不需要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
擔心地望了大俱利伽羅一眼,竹千代隨即跨上馬鞍,穿過大手門往城裡奔去。
「青江,就說了我不用人照……唔。」
大俱利伽羅突然感覺到腹部一陣劇痛,跪倒在地上。他緊皺著眉頭臉色鐵青冷汗直流,看起來十分痛苦。
「想吐的話直接吐出來比較好。」
大俱利伽羅還是搖搖頭。
「真是的,等一下不要吐在我身上喔。」
——什麼意思?
青江蹲下來,直接背起大俱利伽羅。
「放我下來。」
不理會大俱利伽羅的抗議,也不理會開始聚集圍觀的岡崎城居民,青江就這麼背著大俱利伽羅往前走。
「雖然付喪神應該是不會死於中毒,不過要是時間溯行軍突襲的時候你動彈不得就糟糕了。」
青江用只有大俱利伽羅聽得到的音量低聲說著。
「……」
「說點話吧?我好確認你沒有昏過去。」
「肚子痛。」
「嗯哼,還有別的嗎?」
「頭髮很香。」
青江挑了眉。
「喔呀?看來我背的應該不是大俱利伽羅。」
「……臭死了。」
「這才對嘛,伽羅醬果然還是要傲一點不能太嬌。」
「不要學燭台切那樣叫。」
「不然你希望我怎麼叫你?」
「……」
青江抬起頭看向岡崎城天守,這時篝火剛燃起來,塗了漆喰的白壁被火光和正在沉沒的太陽染成紅色。
他不喜歡紅色。紅色總讓他想到幽靈寄宿的那赤紅鬼瞳,無時無刻在提醒自己曾斬過什麼東西。
他討厭紅色。討厭到想藏起來,當作不存在。
——偏偏是紅色。
「……剛才的花本來是要給我的嗎?」
「……」
「為什麼自己吃掉了?」
「……竹千代送花給你了。」
大俱利伽羅的角度看不見青江嘴角揚起的微笑。
「那個花環是要給石切丸的。竹千代跟我說,他之前送花的時候,石切丸說那花有毒,因為竹千代嚇一跳就當場丟掉了,所以想再送一次花給石切丸。我剛才在教他怎麼編花環。」
「……」
——毒花,就是我之前看見竹千代在摘的那些吧?我居然跟竹千代做了一樣的事……不、還要更糟。竹千代沒有把花吃下去。
大俱利伽羅難堪地把臉埋進青江的頸窩。
「吃醋了?」
「不是。」
身體不適的關係,大俱利伽羅實在沒有餘裕多想“吃醋”兩個字由青江口中說出來是什麼意思。
「還痛嗎?」
「痛。」
「欸,別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。想點更棒的事吧?你的胸肌正緊貼著我的背,而大腿內側夾在我的腰上,還有……」
大俱利伽羅還沒來得及叫青江閉嘴,前方就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他。
「哎呀,看來甜蜜時光要結束了。」
「找到了!找到了,大人在這裡!」
一個平民打扮的男性騎馬過來,另一個人駕著木板車跟在後面。騎馬者在青江面前下馬後行禮。
「酒井大人,我們奉半藏大人之命前來幫忙。」
——半藏……是石切丸派來的忍者。
「中毒的榊原大人由我們護送進城,請您上馬吧。」
「……」
「可是小平太很享受跟我黏在一起的感覺。對吧?」
「閉嘴。」
「真不給面子,那我就把你丟給他們,我回吉田城了喔?」
「……不要走。」
大俱利伽羅沒有多想,也沒辦法多想,他只是很久沒看到青江而已。但看在青江眼裡,這跟撒嬌沒兩樣。
「嗯哼,總之就是這樣。小平太不想跟我分開。」
忍者們無奈地對看了一眼。
「呃……好吧。那麼請您先上車,我等再將榊原大人搬上去。」
回到城內,兩名忍者幫忙把大俱利伽羅搬下車。青江才進門就看見一臉焦急的石切丸。
「小五郎,快把他帶過來。」
房間裡已經張羅好床鋪。青江把大俱利伽羅放在床上後在一旁坐下。石切丸低身查看大俱利伽羅的情況。
簡單的問診之後,石切丸的臉色不太好,那不是悲傷,看起來比較像是……憐憫。
「唉……要是可以回本丸的話,請審神者治療是最快的,治療過程也會舒服得多。」
這時紙門被拉開,開門的人是稍早騎馬的忍者。
「半藏大人,藥草汁準備好了。」
「那麼、小五郎,請你迴避一下,我想康政會想要保留他僅存的一點尊嚴。」
「可是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。」
「酒井忠次。」
石切丸散發著不可忤逆的威壓。
「好吧。」
被趕到門外不夠,青江還被要求到二之丸另一端的屋敷待著。約莫一個時辰後,石切丸出現在廊上,頰邊還滲著薄汗。
「治療結束了,因為耗損不少體力的關係,大俱利伽羅現在有點虛弱。青江你就待在岡崎照顧他一兩天吧?元康那裏我會去說。」
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貼心了?」
青江瞇起細長的鳳眼,對於臨時追加的工作感到不滿,但石切丸只是苦笑。
「哈哈哈,我不是一直都很貼心嗎?不過請你留下來,是因為我現在真的抽不出時間照顧他。」
「好吧,就賣你一個人情好了。」
「喔呀?你確定不是我賣你人情嗎?」
——多管閒事。
青江皮笑肉不笑。
「……真是的,現在到底還有誰不知道?」
「呵呵呵,有人雖然話少,但完全藏不了心事嘛。」
回到剛才的房間,躺在被窩裡的大俱利伽羅聽見紙門拉開的聲響,輕輕轉過頭來。他的神情平靜,但是臉色相當蒼白。看見進來的人是青江,他又翻身倒回去。
「怎麼你看起來比剛才還糟糕啊?」
「鬼……鬼半藏。」
大俱利伽羅咬牙擠出這幾個字。那是服部正成的一個綽號,雖然本來是指在戰場上的勇猛表現,不過大俱利伽羅這時的意思大概是說石切丸跟鬼一樣可怕。
「說話很吃力的話就別開口。」
「……還好。」
青江坐在床邊,撿起擱在榻榻米上的字條,那是石切丸的筆跡,內容是照護的注意事項。
「我看看……禁止劇烈活動。禁食一天只能喝水,第二天可以開始吃稀粥。藥草汁早中晚服用一次。若還有痙攣症狀請儘速通知我。……痙攣?」
「就……肚子痛。」
「現在還痛嗎?」
「不痛,我要睡覺。」
「真的這麼累啊?你是被石切丸
做了什麼事嗎?」
雖然理智上知道這只是青江隨口的黃色玩笑,可是被這樣意有所指,大俱利伽羅還是生氣了,但比起生氣更強烈的感覺是……心痛。
「出去。」
「啊啦、生氣了嗎?可是隊長大人特地要我留下來照顧你唷。」
「……你不走我走。」
大俱利伽羅掀開被子起身,還沒站起來就被青江一把按回床上。
「你的身體狀況還不能起來。」
他扭動肩膀想掙脫,但現在身體還沒恢復,這只是徒勞。
「剛才的玩笑是我太過頭了,我道歉。」
「……讓開。」
——太近了。
大俱利伽羅可以清楚感覺到青江的氣息吐在自己臉上,他們近到幾乎要貼上對方的鼻子。他撇開臉,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不要有太大的反應,如果可以的話,他甚至希望自己狂跳的心臟可以暫時停下來。
「就這麼討厭我嗎?」
——怎麼可能……我……
大俱利伽羅想反駁他的話,回過頭來卻對上青江的視線。
「……」
倏地,大俱利伽羅的神情變了,停止掙扎,平靜地看著青江。他低著頭撐在自己身上的關係,平常貼著臉頰青碧色的長瀏海落在自己的耳旁,赤紅色的右眼也一覽無遺。之前不要說盯著看了,青江根本不會讓人這麼靠近他的臉。
本想惡作劇吻上去的青江,發現他正盯著鬼瞳看,趕緊起身。但大俱利伽羅從被子裡伸出手來,抓住青江的衣領不讓他退開。
「……我不討厭你。」
「放手。」
「……」
「……不要看。」
青江索性閉上眼睛。
「很漂亮。」
——漂亮?那簡直是離我最遠的形容詞。為什麼?
笑面青江討厭自己,討厭自己的外表,討厭自己做過的事,甚至一度想成為別人。但他看到了鬼瞳居然覺得自己很美?完全無法理解。
雖然覺得有人喜歡自己是很奇怪的事情,但青江對“被某人喜歡”的這種感覺並不討厭。
「唉……」
他嘆了一口氣然後再次睜開眼睛。
「你是因為我的紅眼睛才選了蓮華躑躅嗎?還好現在是春末,要是秋天的話你不就得吃彼岸花?」
「我知道彼岸花吃了會死。」
見青江似乎已經打消逃走的念頭,大俱利伽羅放開他的衣領。
「你是單細胞嗎?」
「人類應該是多細胞生物。雖然我是刀。」
「真是的。」
大俱利伽羅笨拙得很可愛。
——就跟他交往看看吧?
既然還得待在這裡五十年,試著活得更像人類也無妨。
「你以後再也不要送什麼禮物了。」
青江伸出手指把大俱利伽羅的嘴角往上戳。
「笑容才是最棒的唷。」
=END=
- 2017/11/02(木) 04:32:46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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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雙艾互攻十八禁……不過這裡主要描述的是犬眼鏡
*BZ問卦衍生產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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題目:Unlight - 部落格分类:遊戲娛樂
- 2014/01/23(木) 22:41:10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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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星幽界
*一般向無CP
*一點都不恐怖的鬼故事
*登場角色:雙艾、恐怖雙子、沃肯、康拉德、(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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題目:Unlight - 部落格分类:遊戲娛樂
- 2013/06/09(日) 01:34:38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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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現代啪嘍
*眼鏡犬
*文字歡樂,插圖R15
*這邊的艾伯是個變態
-帝國大學男子宿舍‧晚上8時-
不斷滑動的游標突然停在一張照片上。
「欸、艾依查庫,你看這張……」
還沒等艾伯說完,盯著遊戲畫面的艾依查庫反射性回答「我拒絕!」
「你又還沒看圖……」
「每次你叫我看什麼東西都沒好事。」
「唉唷~這次是兩隻可愛的黃金獵犬,你看一下啦。」
「真的是狗,而不是什麼奇怪的圖嗎?」
「如果不是狗我明天可以倒立去D棟上課。」
艾依查庫把手中的掌機遊戲暫停,狐疑地看著艾伯「……那我看一下好了……」
等艾依查庫湊過來看著自己的螢幕後,艾伯點了幾下滑鼠,將剛才縮小的視窗叫出來。

「幹!這狗主人有病喔!!!」
「我覺得很有創意。」
「艾伯你幹嘛贊同這種變態的行為?你看那兩隻狗都快哭出來了……慢著、你該不會想要……不行!我打死都不會滿足你的變態嗜好!!你死心吧!!!」
「我什麼都還沒說耶?」
「這他媽的太噁心了,你絕對想讓我穿對不對?這死變態。」
「你真的不穿嗎?」
「你休想!!說到底為什麼我會有這種變態室友啊!!我要去跟舍監申請換宿舍!!!」
「可是昨天你才讚美我是救世主耶?」艾伯李斯特單手托著臉頰,優雅地看著因自己而陷入慌亂的室友。
「那是因為……因為……」
「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救世主?」
「……因為你幫我點名,筆記借我抄,還幫我復習期中考,連報告也……」艾依查庫的聲音越來越小,後面幾個字擠在一起連聽都聽不清楚。
「對呀,昨天好像才複習了1/5吧?剩下的部分我覺得靠你自己絕對沒問題的,因為艾依查庫很聰明嘛!」
「對不起,艾伯大明神,我錯了,我不該懷疑您的權威,祭品我會獻上的,請您不要拋棄小的。」
「絲襪便利商店有賣,高跟鞋的話自己想辦法。我記得你人緣很好的樣子嘛,一定很容易就能借到的!」
「不,小的沒有女人緣,所以高跟鞋小的實在……」
「腳掌大小通常跟身高成正比,這附近身高最高的女性是貝琳達助教,你好自為之。」
聽到那個名字,艾依查庫額頭沁出冷汗「那樣的話去死還快一點。」
「花錢消災也可以呀。」
「所以付你補習費你就會放過我嗎!早說嘛~~」
「這次期中考的補習費是性感可愛的狗狗照片一張,其他東西我不收~」
「這算什麼花錢消災啊!!你又不讓我付錢!!!」
「叫你去買鞋啦,你的話應該要買最大碼的。」
艾依查庫想像一下自己在女鞋店買高跟鞋的情景,臉色沉了下來「……惡魔……你絕對是惡魔。」
「記得上次的狗尾巴也要戴上喔~」
「是……」艾依查庫撿起桌上的錢包,無力地打開房門。「那我出去買祭品,神明大人要吃點什麼嗎?」
「不用,你快點回來就可以了。」
「是……」
>>讓我們快轉到結局>>
>>>>>
>>>>
>>>
>>
>

==完==
然後...轉載一下後來我在
噗浪用巫巫茲拉問的問題
Q:艾伯 這次端上的菜,你還滿意嗎?
A:好像還少了點什麼...
我知道!! 是少了破洞對吧!! 准將大人真是有眼光www

Q:艾依查庫,你有什麼感想嗎?
A:這好難穿
Q:嗯...因為是女用貼身衣物.不過我記得也有男用絲襪,你會想試試看嗎?艾依查庫.
A:艾伯想看我就穿
Q:艾伯你想看嗎?
A:不用,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美好了
有點想寫18R的後續呢...
- 2013/04/05(金) 06:10:54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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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雙艾,兩個是朋(損)友
*歡樂向
*星幽界,2013白色情人節活動相關
*有髒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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題目:Unlight - 部落格分类:遊戲娛樂
- 2013/03/30(土) 04:40:43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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